这晚,他提前回到家中。唐德开门,见到的,就是坐在沙发上,面前摆了烟灰缸,缸中都是烟头的“儿子”。
屋内烟雾缭绕,哪怕是唐德这样的老烟枪,都有些呛到。
他诧异。二十余年的骨肉之情,让唐德在这一刻下意识问:“怀瑾,怎么了?”
唐怀瑾抬头看他。
眼里带着点血丝,说:“爸。”停了停,闭眼,像是痛苦无以言说,“今天,钟奕约了我一面。”
唐德骤然睁大眼睛,错愕:“钟奕?”
他不是不想与自家牵扯?
唐德心乱如麻,惊讶之后,是点酸中带甜、甜中带苦的难以置信。他与唐怀瑾相处二十年,明白自己会在亲生骨肉与养子之间偏心。于前者更多的是愧疚,对后者才是时光铸造的亲情。而钟奕不需要他的愧疚,才有了眼下局面。
可钟奕约了怀瑾,这是不是说,昨天他对警方所说的那些话里,有些气话、并非完全真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