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,在之后两天,突然有了答案。
池容拿到体检报告,看着上面几个陌生的、与寻常自己报告里完全不符的指数,眼神沉沉。
他捏着纸页,对管家覃叔道:“小覃啊。”
覃叔仍然沉浸在惊愕中,喃喃接口: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池容闭了闭眼,说:“当年,也是这样……”一心为人,不代表会换来旁人真心,“当时,是阿秀家里的老乡,介绍来一个花匠。你还记得吧,那小子,整天跟在你后面,要认你做师父。”
覃叔沉默。
池容喃喃说:“你也很相信那小子。我也是,阿秀也是。谁能想到呢,看上去那么老实,实际上,是那么一个坏种。”
覃叔忧心道:“老爷子。”
池容:“报警吧。查查我们这位医师,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。”
才会多年如一日,神不知鬼不觉地,在池容的体检单上造假。
老爷子身体的确还算康健,但并不像过往那些器材检验出的一样,完全无病无忧。事实上,他已经有几项指数不对,需要持续地、长期地关注。
……
……
池铭焦头烂额。
按照他给唐怀瑾写好的剧本,唐怀瑾只需要喝上一瓶酒,再“恰巧”遇见钟奕的车。
根本扯不到高速上。
遑论之后的连环车祸。
到这一步,事情太大,上了《新闻联播》。等到第一个重伤不治者出现,更是引发了一顿“将肇事者死刑”的舆论浪潮。先前的一点对于动机的“引导”,完全被淹没在更大的声音里。
到这时候,池铭觉得遗憾:怎么死的不是池珺呢?
对这个“弟弟”,他嘴上,从来会叫“小珺”,看似亲热。但要说亲情、伦理……的确半点没有。